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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问答 » 常识 » 山色满湖能不醉云南系列之七茶马古道
TUhjnbcbe - 2021/7/28 21:48:00

引子

人不能总是“春风得意马蹄惊”,也有“走麦城”的时候。由于关老爷当年走“背”字,留下了这个词汇。本次采风,我也遇到了这样不开心的事,但比起关老爷的“走麦城”,或许根本不算是一回事。本章节,就是讲述某家在云南走麦城的经历。叙述之前,先说一下什么是茶马古道,以及茶马古道是如何形成的?

茶马古道,若单从字面上看,就知道与茶和马有关。它是一条道路,但也不仅仅是一条道路,它被千年岁月检验过,有起点,但没终点,只要人类不息,它就一直向前,马蹄的余温,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无尽的回忆。 

茶马古道主要分南、北两条道,即滇藏道和川藏道。滇藏道起自云南西部洱海一带产茶区,经丽江、中甸(今天的香格里拉县)、德钦、芒康、察雅至昌都,再由昌都通往卫藏地区。

川藏道则以今四川雅安一带产茶区为起点,首先进入康定,自康定起,又分成南、北两条支线:北线从康定向北,经道孚、炉霍、甘孜、德格、江达、抵达昌都(即今川藏公路的北线),再由昌都通往卫藏地区。南线则是从康定向南,经雅江、理塘、巴塘、芒康、左贡至昌都,再由昌都通向西藏地区。

茶马古道是从大唐开始的,因康藏属高寒地区,海拔都在三四千米以上,糌粑、奶类、酥油、牛羊肉是藏民的主食。摄入含热量高的脂肪,但没有蔬菜,糌粑又燥热,过多的脂肪在人体内不易分解。而茶叶则既能分解脂肪,又可防止燥热,故藏民在长期生活中,创造了喝酥油茶的生活习惯,但藏区不产茶。而在内地,民间役使和*队征战,都需要大量的骡马,供不应求,而藏区和川、滇边地则产良马。

于是,具有互补性的茶和马的交易,即“茶马互市”便应运而生。这样一来,藏区和川、滇边地出产的骡马、毛皮、药材等,和川滇及内地出产的茶叶、布匹、盐和日用器皿等,在横断山区的高山深谷间南来北往,流动不息,并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而日趋繁荣,形成了一条延续至今的“茶马古道”。

如何公平交易,等价交换呢?据明洪武年间记载,上等马一匹最多换茶叶斤。明万历年间,官府规定上等马一匹换茶三十篦,中等二十,下等十五。交易最盛时,官府运进茶叶几十万斤,换回马一、二万匹。

在“茶马互市”中,云南的“越赕马”尤受马帮和商人喜欢,这种马体型小,耐力好,非常适合在崎岖狭窄、陡峭艰险的山路中运输和行走。特别是腾冲,“滇越国”、后有“乘象国”,也出“越赕马”,让许多大马帮如虎添翼。据清顺治十八年(公元年)记载,滇茶销西藏达三万担每年。

需要说明的是,古代的茶马古道,开始是由官家修筑的,正式的名称叫“官道”、“驿道”。它的功能,有点类似今日的国家公路。可是,这条云南的“国家公路”竟修了一千年!

官家按标准修的“五尺道”,修到昆明地区,大约是在东晋时期,那已经是公元4世纪中后期的事情了。除了滇东北地区的这条“五尺道”,还有一条滇西北地区的“灵光道”。即从四川进入云南。这条古道从西汉武帝时期(公元前2世纪上半叶)开始建造,连接滇西的“博南古道”,进入了今日的保山地区。

滇西北、滇东北两条古道,在今日楚雄境内汇合,连接起大半个云南。但这条路还没算是最后完成,特别是连接滇东、滇西两个地区的道路,还没正式贯通,许多路段,只是时断时续的临时便道。

直到公元8世纪中叶,南诏王异牟寻建拓东城(今日昆明城最早的前身),经营滇东地区,才正式修通了从大理到昆明地区的官道。至此,古代云南的高等级“官路”才算正式竣工。

若从公元前3世纪的秦代算起,这条道路已经修了一千多年。而这,还不算最后完善。这条道路的最后沟通,还要等到公元14世纪时的明代才完成。古代国家公路的速度,修的真慢得出奇呢。

对比一下就明白了,云南现在国家公路有几个数字,首先,前章节提到过的“滇缅公路”,短短9个月,就完成了长达公里的工程。

上世纪90年代始,云南高速公路,短短20年,便连接了全省各州市地区,云南任意两个地州级城市之间的行程,几乎都可以朝发夕至。这个时间,若穿越到古代的话,沿着官道行走,大约需要十余天、二十余天、三十余天不等。

一千年和9个月,数十天和一天,古代和现代,慢和快的差距就是如此悬殊。

但茶马古道的意义,远不止于商贸,它的人文精神价值也不可忽视。说茶马古道是一条横贯历史的生命线,一点不为过。千百年来,它不知串联着多少传奇故事,不知收藏着多少悲喜愁苦。一代代赶马人,背井离乡,过险滩,翻峻岭,写下了一部可歌可泣的民族团结之书、文化共融之书、社会和谐之书。如今,他们的身影已经渐行渐远,但那些置生死于不顾的非凡经历和无畏精神,值得我们去追寻、呈现和颂扬。

不少人都觉得,茶马古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驮着茶叶或者是货物的马帮,而事实上,这些贸易商路上行走的,既有马帮,也有牦牛驮队,还有背夫或者挑夫。

云南的马帮,实际上并非全是马,主要是骡子。“云南马”个头矮小、不堪重负,骡子便逐渐成为了运输主力。最早的马帮,也有“官帮”和“民帮”的区别。官帮自然是*府出资,押运的货物也是以官商重要物资为主。而民帮,则是我们通常说的“马帮”。民间组织起来运输茶叶、药材和盐巴。还有一种是逗凑帮,这类马帮一般都是临时集结,季节性运输,规模较小。

大型的马帮,往往是一个有组织性的“队伍”,并不是松松散散一拨人运货那么简单。在马帮里,负责对行进路线布局和指挥的头儿被叫做“马锅头”,也是马帮一干人等的头儿。下面往往还设置有“二锅头”、“三锅头”和“管事儿”,平均每3到5匹驮马,都配备一个赶马人。此外,还有带武器的“押运”,既是为了防范盗匪,也防范野兽。头骡往往还要挂着大铃,披着彩带,还有的系着红绣球,既是标识,也有吉祥的意义。

马帮报酬,基本与所背货物重量一致。比如,背斤货物到康定,交货后,得的工钱可买斤大米。为了节约成本,也为了方便携带,背夫们出发的时候,通常只带一些玉米面,或者玉米馍馍,加上一点盐巴。沿途路上,基本一日三餐都吃玉米馍,渴了就在路边的水沟里捧水喝。

茶包用篾条包装,重的18斤一包,轻的15斤一包。中等力气者背10包到12包,力气大的背15、16包,重量将近斤。茶包子一个接一个,码到木制的背架上,背夫再背负于双肩。

两三尺长的丁字形棍子。乃是背夫们终日捏在手中的拐棍,当地人称为拐子。这根不起眼的拐棍,是背夫们必不可少的工具。可以说,没有它,背夫寸步难行。

路途的每一天,从早晨出发到傍晚住下来,其间十几个小时里,背架都不能从背上解下来。沿途很少有那么宽的地方,可供解下又背上的地方,所以,必须一直背着。

哪怕铁打的汉子,也不可能从早到晚不歇息,不吃饭,不小便。这时,拐棍就派上用场了。需要停下来歇息,只须拐棍一头撑住背架底部,便能将茶包子重量转移到拐棍上,得以歇口气,喝口水或是撒泡尿。

拐棍除了作为休息时的支撑,背夫还依靠它涉过险急的溪流,走过泥泞或积雪的山路。有时在山间遇到野狗或蛇虫,又是自卫的武器。拐棍底部用坚硬的金属包卷,以延长使用寿命。

就这样,一代代背夫,手持拐棍接力般地行走于古道,在拐杖的一次次敲击下,常见到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小坑。无以计数的小坑,仿佛是一部用象形文字书写的史书,深刻记录了茶马古道的辉煌,也记录了背夫们的艰辛。

险山恶水不说,生命的陷阱常不经意地出现,尽管茶马古道历经的,都是风景秀丽、壮观奇特的地域。但这条看似温柔、壮美的古道上,处处透着凶险。周围埋伏着各种各样的险情和危难,山洪、泥石流、猛兽、匪徒、疾病等,而应对这些,锅头们还得流血,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

茶马古道这四个字,让普洱茶从几近湮灭的历史尘烟中,飘出了文化的茶香。那数不尽的马蹄印,清脆的铜铃声,深深的拐子窝,或悲或喜的故事,绵绵的烟火味和神圣的信仰之光,都是祖辈留给后人的珍贵财富。

有血、有肉、有骨头,有硬度、有温度、有灵气,尽管世序更替,人事浮沉,茶马古道从始至终,都见证着普洱茶历史的变迁,最终成为了普洱茶文化的灵*。这些行走在茶马古道上的马帮,随路在云南大地上延伸,渐渐消失了,最终成为了历史的绝唱。

有点遗憾的是,茶马古道这个名字,却不是古人叫起来的。首次提出“茶马古道”一词,最早可以追溯到年代的“茶马贾道”川康科学考察团。

年7月,云南大学的年轻教师木霁弘和他的大学同学徐涌涛一起到金沙江边考察方言,在和当地人的聊天中,发现了茶马古道。

年,木霁虹、陈保亚、李旭、徐涌涛、王晓松、李林六位青年学者,经历了多天的徒步考察,揭开了这条古道神秘的面纱。提出“茶马古道”这一叫法,才引发了社会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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